生命对于每个人来说只有一次,相信大家都非常的珍惜,可当有人知道自己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那一刻又是什么样的心情呢?或许这只有被判以死刑,即将被押上刑场的犯人会有深刻的体会吧,下面我们就一起来聆听一下关于这些死刑犯们背后不为人知的故事,看看他们在面临死亡的那一刻有着什么心情,是否会感到害怕,也看看他们在执行死刑现场的图片吧。
揭秘广州死刑犯被送去枪决路上最后40分钟
2014年9月2日,黑龙江延寿县一看守所内3名嫌犯杀死当班狱警,后携枪并穿警装逃跑,该事件引发了广大关注。因看管依法被逮捕、刑事拘留的嫌疑犯,看守所严加把守的生活极少向民众开放,这所高墙内的“特殊学校”因而披上了一层神秘面纱。
羁押在看守所的各类人员中,死刑犯是最难管理的一类。死刑的“执行”对死刑犯的冲击很大,他们的神经极为敏感,或会因为无法接受“死刑”的判决而逃避现实,出现自暴自弃、消极对抗、暴躁不安、哄监闹监的现象,甚至会产生自杀、自残、行凶的念头。
近日,记者来到广州黄埔区看守所,专访该看守所麦副所长及死刑犯看管员、管教组组长肖清波,试图揭开死刑犯走向人生终点的点滴故事。
死刑犯怎么看管? 看守所干警24小时巡控
黄埔区看守所位于黄埔区红山一路平顶岗,其斜对面就是武警训练基地。进入后穿过看守所办公区,一堵高约10米的高墙赫然在前,墙上犄角处还安置了哨岗,哨岗内武警荷枪实弹巡控。高墙正中还有一扇铁门,有公安民警在把守,穿过后即到达看管人员的生活区。记者看到,羁押人员的监管区在生活区的后侧,整个监管区都被高墙铁网围住,且一踏入生活区,便处于24小时视频监控之下。
据悉,对于看守所干警配备,1991年颁布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看守所实施办法》(试行)当中规定,月平均人犯数超过一百人,一般按百分之十五配备;大中城市看守所,一般按月平均人犯数的百分之二十配备。
黄埔区看守所干警配备一般分为管教组、巡控组和值班组,管教组一般是一个人负责几个监室,对监室进行管教,了解在押人员的思想动态及处理事务,下班后由值班组无缝接上,值班组每组人数各异,一般为6~7人。巡控组则负责24小时巡控,分4个班,每个班两个人。
死刑犯戴脚镣重点关押
黄埔区看守所一共有48个监室,按照规定,每个监室羁押人员在12人左右,死刑犯则被羁押在重点监室。在一般人印象中,死刑犯应该单独关押,而事实恰好相反。麦副所长介绍,单独关押死刑犯情况不好把握,且在人多的环境中,死刑犯的情况可以更及时地得到反馈。为了更好地管理死刑犯,重点监室由两个监室合并而成。另外,死刑犯睡觉也需人值班看管,这样可使死刑犯24小时处于监控之下。
据了解,重点监室内的其他关押人员,都属于性格稳定,政治觉悟较高,比较容易管理的一类,这样一来,让死刑犯处于一个“稳定”的环境中,可减少风险的发生。
不过,死刑犯关押不同于其他类型关押人员的一点就是,死刑犯还需要加戴脚镣,并限制活动自由。麦副所长介绍,黄埔区看守所内的死刑犯要求“定镣”,即两脚戴上铁链,铁链穿过地面立起的环,死刑犯可活动的范围仅有手臂展开距离。“吃喝拉撒都在这里,需要有人伺候。”麦副所长说,死刑犯在大小便时会有人拿痰盂过来,需要洗脸则有人把脸盆端进来。
走上刑场的死刑犯 装疯卖傻 精神鉴定成救命稻草
麦副所长介绍,黄埔区看守所去年共关押四名死刑犯,肖清波看管了两名死刑犯,其中一名已由死刑转为死缓,而另一名死刑犯王某,是看守所中最“臭名远扬”的一个。
2011年11月,40多岁的安徽人王某,因感情纠纷将女朋友杀死。案发后,他在东莞被警方抓获,并因故意杀人罪于12月18日关押在黄埔区看守所。关押期间,王某假装自己患有精神病,拒不承认杀人事实。但后来经审讯,王某终于供认其犯罪事实。没想到,在供认后,王某又后悔了,再次在监室装疯卖傻、辱骂管教及同监室人员、撕拉衣服、绝食等。
2012年,刚从部队转业而来的肖清波就接到了这个“烫手山芋”。接手后的一段时间,王某跟肖清波处于互相摸索的状态,并没有过多地闹事。
同年11月14日,王某一审被判处死刑。为稳定王某的情绪,肖清波当晚赶到监室开导王某,并鼓励他上诉。在一边上诉的过程中,王某意识到,正常人需负刑事责任,精神患者或可免去刑事责任,精神鉴定成了他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王某继续在监室里装疯卖傻、绝食,他要让大家误以为他是神经病,并多次提出要到医院进行鉴定。不久后,王某做了一次精神鉴定,专家给出的意见是王某精神正常,看守所知道王某的“心思”,并没有给他第二次的鉴定机会。
良心发现 曾两度捐赠困难儿童
因案件性质过于恶劣,2013年11月6日,二审裁定维持原判,当得知“死刑”事实无法改变后,王某便经常失眠、产生幻觉,于是向看守所里申请提供安眠药。为防止王某将安眠药积攒下来用于自杀,肖清波专门安排了两名同监室在押人员每晚监督王某的吃药情况。
经最高院复核下来,王某已再无翻案机会,在肖清波等看管员的教导下,王某渐渐地接受了“死刑”的判处结果,安静地等待执行期的到来。这段时间里,王某情绪较稳定,同时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行为,良心上过不去,打算采取一些行动来回馈社会。
一天在看报纸时,王某偶然看到一个家庭困难需捐助的女孩的信息,立即将该信息裁剪下来,交给了肖清波,并告知打算给这个女孩捐助500元,肖清波按照流程顺利帮王某捐赠了500元。今年2月份,一条重症孩子就医需巨额医药费的新闻消息再次触动了王某,他再次拿出500元让肖清波转寄给这个孩子。
“他有五个兄弟,一个姐姐,一个妹妹。”肖清波说,他们每月会寄给王某几百元钱,这些钱王某平时用来购买牛奶、面包等食品。同时,黄埔区看守所规定,在押人员消费要“限高”,每个月消费不能超过500元,基于上诉原因,王某两次捐赠都选择了500元,这已是他所能捐赠的极限了。